布里亚特装饰和花纹带有古老的神圣象征意义。通过这些花纹我们可以了解到贝加尔湖最古老的人们的信仰和生活方式。
这里有很多关于民族服装及其单个元素的故事。十分有趣的是,贝加尔湖地区的土著人民中,所有的装饰细节通常都起着实用性的作用,这取决于主要从事的职业,居住的气候条件和衣服所有者的性别。服装的饰品反映了文化传统的特征,具有象征意义,并且与建立宇宙模型的画面直接相关。
布里亚特花纹有其自己的名称“乌加拉萨”(ugalsa),翻译为“花纹”。它们不是随便的符号。它们作为积累和传播知识和经验的载体,可以像书中的句子一样被“阅读”的。
花纹记录了各种自然现象,季节的变化,动物世界的多样性,地上植物覆层的丰富...
通过解密布里亚特花纹的语义内容,人们确信,人物的绘画不仅传达了祖先对自然的态度,而且清楚地表达对自然的崇敬。并且,不仅是一种花纹,而且是一种特殊的咒语,不仅是一套漂亮的符号,而且是驱避邪恶力量的护身符,是布里亚特人对宇宙及其在宇宙中的地位的看法的表达方式。
这些图中随机的元素。是根据祖先的传统涂在上面,并根据后人希望从她们那里接收到什么信息来进行仔细选择花纹,并且与特定的配色方案相对应。
布里亚特花纹有不同的分类选项。
这是一整套不同的形状的组合,其特点是在使用中的变化很大。这一套包括点,线,圆,菱形,多面体,星星,十字架等...。各种几何类型的布里亚特花纹都有着深远的神圣作用,通常按照所谓的节奏系列律来建造。随着对周围世界认识的不断加深,古老的布里亚特人注意到它们周围空间的周期性变化,从季节的变化开始,到植物,动物,人的生命周期结束,以系统地重复花纹元素来表达这种规则性的复制。例如,元素之间的距离或颜色发生变化,会给整个结构带来一定的活力。
常见且流行的几何选项之一是表示太阳,月亮,天空的圆圈。布里亚特人的圆圈象征的是无限性和周期性,在自然中观察到之后便已经传播到社会关系中。从出生到死亡的这段时期是沿着“生命之轮”进行的,在其中即将到来的萨加尔甘节(Sagaalgan)前夕一年的圈子会封闭,其过程中出现的东西应该离开这个狭窄的空间,并在第二年开始新的一轮回。
与烈火崇拜相关的十字架的目的也很有趣,在布里亚特人看来,火是一种好的神灵,光顾一个家族。布里亚特新娘服装上的单个饰品上的圆圈和十字架的组合与新婚夫妇开始新生活的幸福相关联,祝福新的家庭幸福人丁兴旺 。
蒙古包的木质部分,家具,毛毡地毯,衣服,餐具,马具,乐器装饰都含有几何图案。
即使在古代,人们也试图在各种表面上画树木,花朵,果子,树叶。它们被认为是人们赖以生存并崇拜的对象,它们是养育其力量的自然组成部分。
布里亚特的植物花纹是绿叶,花卉和莲花的图案。后者与佛教文化一起出现。对布里亚特人来说,莲花是生命重生和战胜死亡的象征。
植物花纹与自然规律的理解直接相关,首先是它们的基础––生与死的规律。植物的图案就像是所有生物的命运统一的例证,在这里自然显示了植物和动物世界的死亡和重生的连续过程。这就是这样的布里亚特花纹与孕产,生育,力量和活力的象征有关系的原因。
在家居用品的设计,服装装饰,建筑中也可以遇到植物图案,风格化的树木花纹在手套的设计中被广泛使用。他们还喜欢在锻铁工作中使用它,例如,装饰箭袋,射箭袋,马具,皮带等...
它基于对现有或奇妙动物(或其部分)图形的抽象化,甚至比几何花纹更“古老”。
如果没有动物的形象,那么就很难充分体现布里亚特民族艺术的特征。始终必须记住,对于这种游牧民族来说,饲养牲畜是最重要的职业,而装饰上的五种主要动物(骆驼,牛,山羊,公羊和马)的存在象征着对邪恶势力的保护。
除了山羊或公羊的绘画外,它们角形的图案非常流行。它被用于祝愿财富,生育,富裕和繁荣。例如,将“公羊角”与月亮或太阳结合使用,可以增强图案的神奇力量。
鹰在装饰品上也有一种体现,通常将其放置在灵魂交流的萨满长袍上。它在萨满教的首府奥尔洪岛上特别常见,鹰被称为奥尔洪岛布里亚特人的图腾动物。
所有类型的布里亚特花纹都用于装饰民族服装,衣服(高筒靴,长筒袜,传统晨衣的袖子,帽子),家具,珠宝,玩具,马具等...